日期:2022-4-24(原创文章,禁止转载)
忙碌了一天。少城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下。只是有些时候,他有一些心事,想要自己解决。
可能是工作,可能是爱情。
他不知道,他在求些什么。也许活在21世纪,大家都会感觉对未来的迷茫。他不是。他有着清醒的定位和举措。身为心理专家。他比别人承担的要多。
例如今天,有个心理疾病特别严重的人来找他谈心。忧患意识尤其重。所谓忧患意识,就是所谓的安久必忧。
那个病人和少城说,他有特别严重的忧患意识。这种忧患意识体现在他生活的各个方面。例如感情,他在交了一个女孩,确定他自己有结婚的念头后,他交了很多个女孩。不是玩劈腿,只是惯性的认为:如果这个女孩不愿和他结婚,那他也能换下一个,不会浪费时间,也不会浪费感情。
也许出发点是好的,但毕竟每个人不是具有特别严重的忧患意识。生活在现代的确需要生于安乐,惯于忧患。少城劝解多次。举例证明忧患是有弊端的以后,那个病人才稍稍地好受了点,道了声谢以后,给了点钱就离开了。少城在接钱的时候有点懵,他突然不明白自己做个心理医生,是否适合。
他的专业和职业不对口。他的爱好和兴趣不对口。他的爱情和爱人不对口。他的一切和理想不对口。
这算什么?他突然不明白了。是否每个人都是面对生活都如此质问?还是都是浑浑噩噩地过?难道没有人和他说一说生活的真理吗?
电脑里的歌声突然变大。他吓了一跳。原来是因为要安慰病人所以开的轻音乐跳跃成动感音乐了。他在关掉页面的时候,看到自己的博客有人留言。
“少城,”他看到那个熟悉的微博名在他的博客里留下正楷的字迹,五号字体突兀的好看,他看见她说:“我们见下面好吗?”
他疑惑了,为什么?他们已经分手。准确来说。已经没有交集。任何交集都应该消失。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可以让他们有所交集的地方。要再次相遇,已经没有借口没有理由了。
思考了一会,他决定去赴这个约会。他们之间不存在交集,同样的,也不存在矛盾。只是赴一趟约。他不会有任何损失。
在AUKIU外,他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,她神情有点紧张,少城看出来了。她一紧张,总是摸自己的鼻子,脸微微的红,有点不好意思。
他不明白,他和她相遇,为什么要带别的男人来?是她新交的男友?那也不必带他来。少城自知不是不知趣的人,他识时务,不会让自己失去尊严。
他走到她们的位置,18桌,点了一杯卡布奇诺,这不是他的习惯。是她以前传染给他的。可现在,他的面前摆了两杯巴西拿铁。他和她再也不能回到从前。倘若一个人会为了别人而改变现状,改变习惯。这样的人,不会再属于你。
“少城,”她看着他,微微笑了,他看见她身旁的男人手臂动了动,然后她一副释然的模样,他猜,那个男人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我有了你的孩子,”她慢慢开口,表情有点紧张,少城沉默,她看着他说:“你没有任何想法吗?”天真的表情,善良的语气,无趣的问题。
他能有什么想法?她有了他的孩子,如果在以前,他会开心,会去买很多很丰盛的菜,会为这个孩子的到来做好准备。可如今她属于别人了,夜晚她躺在别人的怀里,身上有了别人的味道,他们已经失去交集了。孩子不过是障碍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他撇了撇嘴,神情淡漠,他不觉得自己还能做出别的表情。欢喜?不。她不会为他生下这个孩子。她是个善良的女人,但是同时也是个专一的女人。他们已经分手,但他不可以否认她对感情的认真。至少,她还有来找他。告诉他,她有了自己的孩子。
“少城,我想把孩子生下来,好吗?”
他苦笑了一下,看见对面男人冷漠的表情,和自己一样。那个男人是怎么想的?谁会允许自己的女友为前男友生孩子?笑话。
“肖汶。”他看见她怔了怔,他知道为什么。他以前不会叫她肖汶。他只会叫她,叫她,叫她水水。
面前突然浮现出以前她短发的样子,她睁着大大的有神的眼睛对着他笑,“城,我的妈妈就叫我水水,因为我生出来的时候,大家都说我的眼睛水汪汪的,就是不会哭,所以叫水水,”她顿了顿,示意他凑过脸来,他看着她,那一刻心神安宁,她笑得风轻云淡,“以后,只让你和妈妈这么叫我。”
爱情成了无望。不爱他的人要为他生孩子,简直是冷笑话。
“肖汶,”他冷笑了声,说:“如果我是你,我不会做这种无用功。你可以去流产,钱我出。”他选择了闭上眼睛,不去看她那伤心的眼神,站起来。他说:“我走了。”
吧台突然放了李宗盛的《漂洋过海来看你》。他沧桑的声音像是哭泣。
“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漂洋过海的来看你。
为了这次相聚,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。
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轻易表达千万分之一。”
像极了这场相遇。他用了半年的时间去忘掉她。七年的感情,用尽了他的全力。他不善于表达。他的职业也决定了他的性格隐忍。他习惯了倾听,为人解忧。到头来,没人为他解忧。
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,渴求一份安稳的爱恋。当这一切从拥有到失去,没有人告诉他,他该怎么做。他没有获得安慰,没有获得鼓励,没有获得疼惜。他有的是别人埋怨的眼神,不解的追问。
生活无望,爱情无望。
少城决定去上海生活。这个城市,有太多的事情要遗忘。他的无望的一切,注定在记忆中漂洋过海,却无法抵达岸边。无法自救,无法被救。
或许爱情和城市有关。选择一个冷漠的城市,也许就没有爱情。他情愿沉迷在纸醉金迷之中,也不愿意去面对不属于自己的情感。一切都很伤人。温柔的对白成了泛黄的记忆,温暖的手已经在别人的掌里。
如果不能再重新在一起,那么不如不告而别。
不会不要再相见。
当他离开那个熟悉的城市,准备一个人要进行这个遗忘的旅行。这算是一场旅行。只是时日会久。只是目的不是旅行,而是遗忘。
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,给过你无望的生活,无望的爱情。
以及漫漫的相思熬成的眼泪,无望的永恒。
他在电台里做专栏。凌晨零点的栏目。以一个心理医生的身份,替拨打电台热线的人解忧。偶尔电话里有熟悉的朋友打电话来互相问候。他安静地听,安静地回答,生活一切井井有条。他每天十点出门,搭一个小时的地铁去电台。准备好资料。他把和肖汶的故事写成短短的一篇文章。作为节目的其中一个热点播出。他清冷的声音带给烦躁的人们安慰。午夜时分,还有他在守候。
别人以为他是个优秀的男人。不少寂寞的女人在午间拨打热线问起他的消息。他总是有分寸地进行对话。聪明的男人懂得掩饰。他表示了友好之后又清楚地表明距离。
看似安稳,只有他知道,这一切终究无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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